林瑟舟说是我朋友。
江屿捏着小电驴的刹车,保持着幅度刚好的微笑,算是回应了。
林瑟舟跟同事打完招呼,回头对江屿说:“就送到这儿吧,我进去了。”
话这么说着,林瑟舟没动,他在等江屿下面能说的话。
“林老师,”江屿福至心灵,“晚上还需要我来接你下班吗?”
林瑟舟一想,说:“方便吗?”
“方便啊,”江屿嘴上抹了蜜,“翻山越岭也挡不住我奔向你的步伐。”
听上去怪不正经的,可林瑟舟开始当真了,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还会经历这种狂风急雨的撩拨。
带着甜味的,却不敢细品。
林瑟舟快忍不住了,他想问江屿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可是眼下不是时候人来车往的喧嚣街道,天不时、地不利。
林瑟舟掐指算了算时间,自己失恋至今,也不过三天。
时间好像也不太合适。
“好,”林瑟舟在心里叹了声,说,“我下班了给你打电话。”
“嗯!”
江屿走了,林瑟舟目送他离开,一种惶惶难安的感觉到后来才慢慢消失。
顺其自然吧,林瑟舟想。
后来,江屿还是没能顺利接到林瑟舟下班,饭点过后下起了大雨,小电驴不太方便了。林瑟舟给江屿打了个电话,让他不要过来了,他自己打车。
“你带伞了吗?”江屿问。
“没有,”林瑟舟挺忙的,“同事那儿有多余的伞,我拿一把就行。”
江屿又说:“我早上刚出口的豪言壮志,就这么让雨浇凉了?”
林瑟舟一笑,“你是认为以后没机会了吗?”
江屿觉得也对。
可在这之后的一个星期工作日里,谁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江屿准备了一肚子的腹稿,口里含着蜜饯,渲染了无数心情,到周末也没能顺利宣告出去。
挺闹心的。
比江屿更闹心的是江念尧,他摆脱不了蒋松,已经认命了,想着周末放松能放松,到时候找个网吧通宵,眼不见为净,可没想到他哥sè • yù薰心,早把自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