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瑟舟带着温和的书香气,没江屿那么多不可说的杂念,他藏得很好,甚至还能分出点恶作剧的闲心来逗一逗江屿。
“嗯?”江屿问。
林瑟舟带着鼻音笑了一声,很短。
江屿抬眼看过去,他从反着幽光灯光的镜片中看见了自己,蓦地红了耳朵。
林瑟舟假装没看见,他十分正经地推了推眼睛,说:“我问过顾典,他下周二和三门诊,其余时间都在住院部,你有空就过去,提早跟他打个招呼。”
“……”
就这?
江屿无言以对,“哦。”
林瑟舟很无辜,他问:“十七,怎么了?我哪儿让你失望了吗?”
江屿干咳一声,腿也不晃了,坐得笔直,干巴巴地回答:“没有啊。”
林瑟舟眼眸往下一垂,显得挺失落,“是我不懂风趣,让你追得累了?”
瞧这话说得。
江屿心一软,立刻哄,“谁说你不懂风趣?瞎了他的眼!”
林瑟舟的嘴角往上勾了勾,不太明显。
江屿立刻接上,“舟哥,风花雪月全在你的眼睛里,我看见了。”
林瑟舟:“……”
这嘴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光,太会说话了。
林瑟舟没接住招,差点稳不住,他左右为难,十分确定再这么下去,自己糊弄出来的假正经很难维持住。
江屿实在太想亲吻林瑟舟,他靠得近,但最后只是碰了碰林瑟舟的耳朵,喟叹一声,问:“舟哥,我的甜言蜜语你喜欢吗?”
林瑟舟说喜欢。
江屿又问:“那我们的关系还能再进一步吗?”
林瑟舟没说话,安安静静地让江屿蹭着。
江屿哦了一声,看不出失不失落的样子。
林瑟舟等江屿蹭够了,在他离开自己身体前,伸出手抚住了江屿的后颈。
手劲挺大的,江屿浑身上下的血液乌泱泱冲到后颈位置,炸出了一朵花儿,他开始耳鸣,却依旧能听清楚林瑟舟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