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捏着衣服,点头了。
“谁啊?”江屿一问,思绪转了转,又说:“陆刚林?”
江燕懵了下,她其实不太能认出陆刚林的脸,往上流传的视频她看过,但前后的凶神恶煞和愁肠百结实在联系不上。
陆刚林太能在明面上伪装了。
江燕说不上来,但知道自己瞒不住,她叹了声气,说:“那个人说他是你老子,要找江叔算账。”
江屿面无表情:“算什么帐?”
“他说……”江燕低着头,一会儿又看江屿,衣服都能让自己捏破了,“他说江叔把他儿子教的不成体统,说你无情无义,还是个……”
江屿问:“还是个什么?”
江燕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盯着江屿,“同性恋。”
“江燕,”江屿短促一笑,“他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江燕原本不信,但她又不可抑制地想江屿近段时间的行为举止,将信将疑了,如今被突然重锤了,一时说不出话。
手术室门口骤然陷入沉默,衬得气氛更加阴郁沉沉。
江燕嗓子痒,不敢在这儿咳,太渗人了,可嘴巴太干,越压着越难受。江屿把水递过去,“喝吧,都是你喝的,我没喝。”
眼看距离拉得十万八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