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感这种东西很奇妙,江屿能毫无保留的全身心托付,大概也只有林瑟舟一个人了。
什么时候到的家江屿也不清楚。
林瑟舟没有叫醒江屿,他等着他自然睡醒,只在暗处偷偷地看,这也成了林瑟舟的私心。
分得了吗?分不了,林瑟舟想。
江屿睡得轻,车子不动了,环境和状态一改变他就能醒。
人还是懵的,突然睁开眼睛跟林瑟舟对视,这半个月中间发生的事儿他好像全忘了,迷迷糊糊地喊了舟哥。
“嗯,”林瑟舟应了一声,“到了。”
江屿猛地惊醒,浑身上下汗毛立起来,排山倒海的窘迫袭击他。
江屿半身不遂地差点弹起来,让安全带箍紧了,勒着骨头了,疼得龇牙咧嘴。
林瑟舟十分坦然地靠近江屿,两人隔着轻微的呼吸擦身错开,还是彼此熟悉的味道。
江屿心跳快了,手不停使唤,于是撩起了林瑟舟散落的长发,夹在他耳后。
江屿:“……”
完了。
林瑟舟眨了眨眼,什么也不表示,他解开了江屿的安全带,问:“下车吗?”
“下,”江屿结结巴巴,“下!”
江屿到现在为止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站在自家门口跟林瑟舟面面相觑,各路口袋摸了一通,没找到钥匙,不知让他扔哪儿了。
这也不能怪江屿,以往他和林瑟舟一块儿回家,永远不需要自己开门。
林瑟舟的手放在裤兜里,拿出来了,掌心握着大门钥匙,他叹了一声,说:“我来吧。”
江屿让开一点儿位置,让林瑟舟开锁。
林瑟舟撑着门,自己不进屋,让江屿先进去。江屿手不是手脚不是脚,走得十分别扭。
江屿时刻谨记林瑟舟来此的目的,他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挺拘谨的,回头问林瑟舟:“那个……舟哥,我帮你吗?”
“不用,我自己来。”
一个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个既试探又赌气,来回拉扯一番,竟把对方往更远方向推了过去。
江屿又想抽自己了。
林瑟舟的东西大部分都在卧室,卧室门没锁,推开门就是个地铺江念尧说睡这儿,敢情还是打地铺。
其实没多少东西,收拾起来不费时。但林瑟舟的动作跟之前从自己家打包行李的状态完全不同,半个箱子的东西,花了一个多小时,不让江屿插手,也不敢江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