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秋把双手叠在桌子上,指尖微颤,“我是想走的,没走成。”
林瑟舟挑眉。
夏禾秋想喝咖啡,没端起杯子,他舔了舔后槽牙,突然问:“舟哥,你来这儿跟我见面,江老板知道吧?”
“知道。”
“他也一起来了吗?”夏禾秋嗤笑一声,“我们聊些什么他难道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林瑟舟下巴微点,指了指桌上的手机,正在通话中。
那头就是江屿,林瑟舟毫不避讳。
“行吧,”夏禾秋双手一摊,比挣扎了,“我前几天被警察带走了,陆刚林要坐牢把我供出来,刚问完话。”
林瑟舟问:“能把你放出来,是说明跟你关系不大吗?”
“确实不大,”夏禾秋笑说:“我只是给陆刚林出主意让他把事情弄的热闹点,争取自己的利益嘛,没教他shā • rén放火,他自己主观意识导致的严重后果,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夏禾秋,你到底什么想法?”林瑟舟显得十分困惑,“我随着你的意愿走,我们和平分手,你做这些不能是因为我吧?”
夏禾秋但笑不语,他没承认,但也不否认。
林瑟舟轻笑一声,“我以为你离开我是因为追求自己的真爱,怎么了?没追到吗?”
“算是吧,但跟我想得不太一样,”夏禾秋说:“可能因为跟你生活久了,一下难以适应他。”
林瑟舟啼笑皆非,“荒谬。”
“他喜欢男人,更喜欢女人,他前一晚跟我zuò • ài,后一晚就能跟女人温存,这些我都忍了,因为我爱他,从小到大的情谊挂在心里面,我以为他也爱我,他能隔了十年来找我,也是因为舍不掉我!”夏禾秋悲恸扯了扯嘴角,好像真是被伤透了心,“可是我想错了,他轻飘飘地说一句要结婚了,跟女人结婚,他客服不了心里的障碍,终于摆正了自己的性取向我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工具!”
林瑟舟:“……”
江屿淡漠地捏着手机听,他想到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俩当真臭味相投。
夏禾秋继续说:“我不甘心,凭什么啊!”
林瑟舟问:“你受不了这份委屈,做了什么?”
“我去了他的婚礼,在大庭广众下播放我们的视频,”说到这儿了,夏禾秋嘴角轻轻一勾,他很享受这件事情给他带来的快乐,同归于尽的快乐,“我以为他又能回到我身边了。”
林瑟舟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听夏禾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