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脸色涨红,在众人注目中拄着拐杖蹒跚地,坚定地朝周涧走过去,越来越近,面容越来越清晰,到他跟前站定。
“你看,不是可以吗。”周涧笑眼盈盈对他说,“宝宝,就像最开始一样,这次也是你主动走到我面前的。”
“周,周涧……”白乔嗓音发颤喊他的名字。
“我在。”周涧答复他,继续道,“你已经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吧。我想仪式感不该只是女孩子们的专属,你也同样需要,也同样喜欢,不是吗?”
“我在向你求婚。”
他注视着白乔湿红的眼眶,拿出戒指单膝跪下去,一字一句认真地说:“白乔,你愿意嫁给我吗?”
白乔抿起嘴唇,泪珠再也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经过脸颊,滴落到周涧伸出承接的手心里。
白乔点头说:“我愿意。”
意料之内的答案,但周涧还是笑了起来,把戒指推到他的指间,捧着他的脸将亲吻缓缓覆盖了上去。
25
这是周涧决定送他的,第一项名正言顺的身份,一份众人皆知的感情,一场婚姻的预告。
无需任何隐藏与遮盖,许他一个家。
样式简单大方的素戒戴到手指上,温柔缠绵的亲吻淹没在周遭的祝福和哄闹声中。浅尝辄止,结束后白乔跟他眉心相抵,稍稍急喘,嗫嚅说:“你骗我。”
不含埋怨,他说的是周涧口中那个所谓繁忙的,无比重要的工作。
“这是惊喜,不算欺骗。”周涧笑盈盈地反驳,擦拭干净他脸颊上的泪痕,揽住他窄细的腰线,嗓音低了低,“难道你不喜欢?”
白乔脸一红,没办法否认:“喜欢的。”
“喜欢什么?”周涧继续追问,不肯就此放过他。
喜欢什么?白乔很认真地想,自从奶奶离世,他便再没了亲人,没有了家,无边无际的孤独萦绕在周身,沉重耳朵债务像一座大山似要压垮他的背脊。他干扁瘦削的躯体、贫瘠荒芜的心脏,能固执地生长并养育出一朵叫周涧的花已经足够勉强了,便不敢再奢望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