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什么礼物?”
“不要趁我醉酒套话,宝宝。”周涧捏捏他的鼻子,闭上眼说,“是一件很特殊的礼物。”
“你会喜欢的。”
26
晨光微熹,白乔睡意朦胧地睁开眼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手举到眼前,看见仍完好戴在指间的戒指,才算确定了昨日种种是真实存在的,而非一场虚幻美好的梦境。他紧张忐忑的心口一松,随即唇角难以遏制地勾勒出欢欣雀跃的笑容来。
周涧跟他求婚了。时隔一夜,白乔迟钝且万分激动地将这句话搁在唇齿间咀嚼了几遍,忽然想不管不顾地跳起来,想放声喊叫,像一株春风吹又生的小草,充盈着鲜活蓬勃的顽强生命力。他才二十岁,值得全世界为之宽容。
但最后,白乔只是把脑袋扎进周涧的枕头里,贪婪痴迷地吸食着对方的味道,再用力抱住,躺在柔软宽敞的大床上幼稚地打了个滚。
开心的要命。
他缓缓吐息平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坐起来,视线不经意掠到倚在门边的,眼眸含笑不知看了多久的周涧,瞳孔蓦地一缩,惊慌羞赧地丢开枕头,脸蛋瞬间涨红,嗫嚅道:“你什么、什么时候在的啊……”
“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在?”周涧挑了挑眉反问,迈步上前将他从被子里揪出来,手捧高他的颌骨,微微垂下头,鼻尖从他鼻梁刮蹭过,戏谑道“宝宝。”
“我的味道……好闻吗?”
白乔脸上本就偏高的温度轰然变得滚烫,惶然无措地躲闪他的目光,磕磕巴巴解释半晌,最终还是周涧笑盈盈的,心软饶过他转移话题道:“行了宝宝,没有取笑或责怪你的意思,早餐做好了,快起床吧,等会还要出门。”
白乔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说好,反应过来也没忘疑惑地歪了歪头问:“出门……是要去哪里?”
“去昨晚睡前说要给你一份礼物的地方,忘了?”周涧模棱两可地回答他,吻了吻他的嘴巴说,“路程有些远,需要早点出发。”
白乔闻言哦了一声,心里预感那大概会是一件很特殊很重要的东西,不由得将期待值拉满,可看周涧故意隐瞒不肯多说的姿态,还是忍住没追问,起身下床便拄着拐杖去洗漱了。
等他从房间出来,周涧已将营养均衡的早饭端上了桌,两人面对面用餐,跟平日没什么差别,但却似乎因为指间相同位置的同款素戒在阳光折射下相互映衬,莫名增添几分额外的温情与和谐。
更像一个家了,男主人和……男主人。
白乔偷偷想,脸又是一红,只不过这次缺乏冷水扑面的物理降温,一直持续到坐进车里,他的双颊还泛着浅淡诱人的粉色,像一颗桃子。
“好可爱。”周涧评价道,嘴唇轻柔地覆盖上去,湿湿热热地印在他的颧骨短暂嘬舔,将一袋子零食和充满电的平板放到他怀里。以往总是勒令他少吃垃圾食品,这回倒是周涧主动给他买的,虽然依旧是水果和奶制品偏多。
白乔眨巴眼睛,不明就里。
“开车走高速大约三个小时。”周涧摸摸他的头发,指尖从发梢下滑,落到小巧饱满的耳垂轻弹了下,说,“怕你无聊。”
“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不会无聊的。”白乔低低地反驳道,好像戒指圈住他的同时,真的为他源源不断地积攒了勇气,竟令他从昨夜至现在,敢于说出如此直白坦诚的话语。
“还有不要把我当做小孩子啦。”白乔小声嘟囔说,小孩子才需要乘车时配备零食和玩具,以免胡闹耍赖照顾不得。他希望周涧把他当成大人,是可以肆无忌惮地亲吻、拥抱、zuò • ài的成年人。即使他此刻嘴上倔强,身体却无比诚实地拆开了一袋薯片。
周涧瞧他口不对心的模样有些想笑:“我比你大了九岁,把你当小孩子是正常的,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我可不会对小孩产生欲望,想把他带到床上去,让他在我身下哭。”
“明白了。”白乔及时打住,耳根通红地往他嘴里塞了片薯片,赧然道,“不要说了。”
“好。”周涧纵容,“不说了。”
汽车平稳向前行驶一段路程,上高速后,白乔估摸着时间给小夏打去一通电话,放在耳侧等待时,听筒传来嘟嘟几声,数秒后却被对方挂断。
白乔一怔,扭头对周涧道:“小夏把电话挂了。”
“可能是还没睡醒,拒接了。”周涧目视前方看路,一边道,“不用着急,不会出事的,拿我手机给方怿打过去问问。”
白乔说好,拿过他放在一旁的手机,从他的通讯录中找到方怿名字拨过去,这回响了两声,很快便被接听:“喂,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