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知猛然地咬向了自己的舌头。
在巨大的痛楚中,他以为自己会休克过去,但是一声枪响横穿了他的意识,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是自己的臆想。但是立即,透过剧痛中对不上焦的迷蒙视线,时安知看到一个踢踢踏踏走过来的高大身影,肩上扛着枪,枪口一缕硝烟。
按着他的那几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了手,然后猛然有人喊了一声。
“是黎九!”
屁滚尿流不足以形容那几人提着裤子争先恐后逃窜的狼狈。
时安知没跑,不是他不想跑,是因为他脚踝被捆着,裤子褪到了膝弯,上衣也被撕破了,露出大半个平坦白.皙的胸。最为凄烈的是,他的舌头咬出了极大的伤口,鲜血顺着唇角溢了出来。
他仰着头,一张绝望到惨烈的苍白面孔,唇角的血是唯一亮色。
黎九漫不经心走近了,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仿佛幽魂似的半.裸美人。
啪地一声,他拄着枪在时安知面前站定了,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胸膛屁股腿上打了个转,扯开个流氓兮兮的笑。
“要九哥给你穿裤子吗?”
黎九在之后的日子里感慨了很多次:“你说你怎么就不是个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