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今没让他失望,床面织物窸窸窣窣地响了起来。不过在某些事态不可收拾之前,有人心不甘情不愿叫了停,楚辞睁开雾气蒙蒙的眼睛,恼怒地咬了施教授嘴唇一口,推开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正事要紧。
等两个当爹的在楼上主卧收拾完毕下来时,小哥哥已经把另一个赖床精哄起来了。
施小墨才上幼儿园小班,今天有活动,要求小姑娘们都穿公主裙。她闭着眼睛坐在床沿上让哥哥给自己穿袜子,坐姿东倒西歪的,完全没清醒的样子。
楚白半跪姿抓着她白生生的脚,娇嫩的脚趾上覆着小花瓣儿似的淡粉色甲盖,看起来无辜又无害——如果不是它正悠然自得的晃着。
于是楚白就咬了一口。
施小墨嗷的一声大叫,瞬间睁圆了眼睛,气成一颗跳起来的球。
“为什么咬我脚!跟我脚说对不起!”
楚白特别淡定地抬了抬下巴:“公主要抬头挺胸并拢腿噢。”
一句话让施小墨老实了,小姑娘撅嘴,站直,乖乖让哥哥继续帮自己收拾造型。
走廊里头听墙根的楚辞觉得自己儿子真酷。
身后的施教授低头轻碰了下他耳尖,小声道:“你要跟我哪里说对不起,上面还是下面?”
楚辞忽然七情上面,脸都红了,回头瞪自己男人:“昨晚那个,也、也算咬吗?!”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