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救援团队离开,厉彦舒继续聘请了私人团队继续救援。
与此同时,他回到了谢氏集团,雷厉风行地稳住了动荡的集团。
在下属劝他将董事长的位置夺回时,厉彦舒却说:“谢起只是失踪,迟早要回来的!”
下属见他竟有些疯魔的姿态,一时间也不敢说话。
厉彦舒回到山庄,女儿因为双亲离开这么长的时间,正焦虑得哇哇大哭。
厉彦舒抱住女儿小小的身体:“你爸爸会回来的,他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宝贝不哭,我一定会找回你爸爸。”
厉彦舒将话语颠来倒去地仿佛强调,在一遍遍的重复中,仿佛他也相信了。
谢起没有死,他一定还活着。
女儿在他怀里哭着睡着了,厉彦舒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护在怀里。
他已经许多天没有睡着过了,必须依靠大量的安眠药。
最近一次吃药,还是在海边打捞谢起的时候。
救援人员不放心他的状态,不允许他一同下海,并要求他睡上一觉,精神状态好些了才能下去。
厉彦舒当天晚上就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被及时发现,送到医院洗胃。
他们都说要给厉彦舒找心理医生,厉彦舒拒绝了。
他知道自己没生病,如果真的有病,那这病心理医生治不了。
只有谢起能治。
打捞工作已经开始扩大范围,涉及到附近沿岸。
搜救黄金期早已过去,在海上打捞只是毫无意义。
但厉彦舒坚持,哪怕真的死了,也要将尸体带到他面前。
厉彦舒白天带着女儿在公司呆着,晚上要来海边查看搜救状态。
同时每日服用安眠药保持睡眠。
当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那日他陪着女儿坐在地毯上,女儿最近心情一直很差,不过在厉彦舒的努力,以及儿童心理学家的干预下,好了许多。
已经稍微有点心情,摆弄一些小玩具了。
厉彦舒右手里拿着文件,左手拿着一个娃娃布偶地给女儿。
忽然女儿哭了起来,孩子惊慌害怕地掉着眼泪,死死地抱住了怀里的娃娃:“妈妈……流血了。”
厉彦舒缓缓低下头,黑色的西裤并不明显。
大片的血迹,染红了浅色的地毯。
迟来的疼痛感知,终于降临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