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奶奶死了,和冬至一块儿躺在湖边的草地上,那时候也是这种温度的天气,亮晶晶的碎冰宛如钻石,冬至说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也没关系。
正想着,冬至的脸就出现在视线当中,正焦急地喊他,“醒一醒!念筝!”
我难道不是在醒着吗?他想。
再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罗羽钦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念筝安静地眨眨眼,很困惑地发问:“你是谁?”
罗羽钦愣住,“你不认识我了?”
“没有,骗你的。”念筝笑笑。罗羽钦脸色骤变,用很生气的口吻骂他:“你觉得这样很好笑吗?”
念筝很快道歉:“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心里想的却是:我都还没有生气,你说忘就忘了我。
然后罗羽钦就出去了,留念筝自己在里面。
走到走廊的尽头,罗羽钦才喘气,刚才的那一瞬间,他以为念筝真的忘了他,这种假设从未设想过,他吓得几乎窒息。
这场高烧就是因为念筝没有把屁股里的jīng • yè全部清理掉。
“对不起。”他又在苦着脸道歉,“实在太深了,我的手指够不到。”
罗羽钦脸色难看,“不会叫我吗?”
“我哪敢。”念筝小声说:“你每天都很生气的样子。”说着很想笑,好在忍住了,怕罗羽钦又生气。
他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