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末,休班。他戴着一顶草帽在院子里拔草,念念在一边追蝴蝶玩。
楼上传来一声口哨,念筝和念念同时抬头,只见二楼窗边,罗羽钦穿着宽松的白短袖,正悠闲地吃冰棍。
他刚洗过澡,随意地靠着窗台,向楼下显摆他的冰棍,有股子十几岁时的顽劣。念筝没见过那时候的他,也萌生出他尚为少年的错觉。
而且他现在会笑,正如此刻,眼睛弯弯,笑容干净且充满孩子气的天真,和冷脸的时候判若两人,和冬至也有很大差别,他是复杂的矛盾体。
念念看到冰棍咽了下口水,看向念筝,“爸爸——”
念筝还没说什么,罗羽钦又吹一声口哨,念念就张着手去接,怕砸到他,罗羽钦丢给了念筝。念筝顺利接到,帮小朋友撕开包装纸,“吃吧!”
“你的。”罗羽钦又要往下丢,念筝忙转身去接,这次下来的却不是冰棍,而是一朵轻飘飘的玫瑰花。
花茎被修剪,只留一蓬浓烈绽放的花冠,花朵坠落,念筝向前两步,花飘在空中的时刻,他的心跳也跟着慢悠悠飘了起来。
他接住了。罗羽钦两只手臂撑在窗台,像中学时代向楼下看同学打篮球的高中生,眉眼间是幼稚的得意,“戴头上我看看。”
念筝把玫瑰花别在耳后,还戴着草帽,身上是汗湿的衣衫,腰间围着沾满土的围裙,手臂上戴着袖套,脸上也不干净。
却笑得开心灿烂,对楼上人仰起脸,“我好看吗?”
楼上人表情玩世不恭,还轻佻地挑了下眉毛,却认真地看了很久,点点头,“好看。”
说完他直起身,冲念筝招招手,“上来吧宝宝,外面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