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看向罗映雪、罗映雪怀里的念念,都没有反应,只难受地皱起眉,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念筝。”罗羽钦喊他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念筝不认识他,不认识这病房里的任何人。
病房内陷入沉寂,只有墙壁上的秒针在孜孜不倦地转动着,发出细微的有节奏的响声。
“疼……”念筝突然说,嘴巴一咧哭了起来。哭得太委屈了,像几岁孩子那样无所顾忌地放声哭泣。
罗羽钦连忙柔声问:“哪里疼?”
念筝把手举起来,那里用纱布包扎着,是在混乱中受的伤。
“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罗羽钦轻轻捧过他的手腕,“没事的,不哭了。”
温吞的日光透过窗棱,照耀在念筝身上。病号服在阳光下隐去了蓝色纹理,看起来只剩纯白。念筝低眉垂目,神态宛若孩童,乖顺地让罗羽钦吹伤痛处。
医生来看过,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谁也说不准,也许明天,也许一辈子。
好在念筝不再对人有攻击性,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罗逸轩的伤口不深,许是尚存一丝良心,竟然还给罗羽钦的卡里打了一笔钱。罗羽钦悉数退回。
十月底,确定念筝暂时不会有好转的迹象,罗羽钦为他办理了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