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当初在墙下接住摔下来的小女孩时,对方身体轻得像是没有重量他那时候就有这种隐隐猜测了。
那个老太太知道这件事吗?
关渝舟觉得她应当是知道的,正因为她明白自己的孙女已经死了,所以才会对他们有所隐瞒,不说实话。
他看夏濯手一直搭在胃部,轻声问:“还想吐吗?”
“你忽然好温柔啊,关同学。”夏濯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嘴角弯起一点弧度。
果然比起别人触碰自己,主动去碰别人的话情况会好一些。他捻了捻指尖,呼出一口浊气:“现在不想了。”
现在不想也就是之前的确难受,关渝舟抿唇道:“抱歉。”
这一句道歉倒把夏濯给逗笑了,他笑嘻嘻地腾出一只手扯了扯关渝舟的衣袖:“是我主动的,你道什么歉啊。再说了,我碰你你还不高兴了?”
关渝舟没有再说话,两人之间再一次陷入沉默。
撩拨的话没人接,夏濯也没觉得尴尬。他听着耳边滴滴嗒嗒的雨声,打了个哈欠又闭上了眼。
谁知这回一闭眼还真靠着身后的木板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天亮着周围还有杂音的原因,他没有梦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等关渝舟再喊醒他时间已经过去近一个小时。
他闭眼前关渝舟站在哪里,睁眼后关渝舟依旧在哪里,像是在这段时间里压根没有坐下去歇息过。
不过夏濯没有特地去问,他看见不远处姐弟俩两手空空地跑了回来。
这个梦境特殊,本来就说明了村里饥荒,能吃的基本全都让村里人吃了个一干二净,所以若是真让他们找到了什么才会令人疑惑。不过比起离开前,他们此时动作略急,神色也稍见慌张。
夏濯还以为是路上遇到了脏东西,有些纳闷地向他们不见一物的后方看了一眼。
还不等开口询问,婴儿肥就扶着膝盖,粗喘着抬手指了指西北的山头:“我们……我们好像找到坟地了!”
据他们描述,坟地建在山坡上,因为周围树木遮掩太多,又因下雨天泥土下滑不断,所以在山脚下根本看不出来。
去的路上婴儿肥脸色有些难看,说起话来断断续续:“说是坟地,也只是我和我弟的一个猜测……但是……”
关渝舟问:“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