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渝舟转过脸,眼里的暗涌似是还没来得及化开。
“满意了?”
“勉勉强强吧。”夏濯这才把手收回去焐着,“你别那么小心眼,说一句话就赌气了。”
“……我没有。”
“你看你眉毛都要皱成一条了,这以后要是我多说几句,你不得被我气死在路上啊。”
“……”
堵得人说不出半个字后,夏濯心满意足地抱着大亮的手电筒裹在被子中,望向外面已经完全暗下的窗又发起愁来:“天都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亮。”
简然唏嘘:“还以为你会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事发生’呢。”
夏濯故作深沉地摇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天亮后什么事都没有,一切安好,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是美哉。”
然而他一个“大家好”刚出口,外头忽然传来了惨叫声,吓得还在剥花生的简然一个哆嗦,圆滚滚的一粒花生米都落地沾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