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没搞明白,为什么我这么信你。”夏濯撑着床垫,眼角微弯地问他:“你知道原因吗?”
关渝舟喉结微动,迟迟不作答。
“那么你呢?一边和我说着不能信,一边却又无条件地听从我的话。”夏濯没想在这里放过他,紧接着道:“屡次让我去听门外动静,却不曾有过任何质疑。但凡我说一句假话,你都可能丧命……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的。所以,你又是为什么这么信我呢?”
关渝舟侧过脸,轻轻叹了口气。他道:“有些事情本就没有原因。如果一个人想要说谎,想要掩饰什么,那别人根本毫无办法。更何况……我对你,亦或者你对我,都不是shā • rén放火的事情,哪来那么多的蛛丝马迹让人能追问缘由。”
“我听不懂你的话。”夏濯摇摇头,“你和我在说的并不是同一件”
“是同一回事。”关渝舟打断了他,“你只需要知道,我无条件信任你,你也可以这么对我就够了。”
夏濯抿抿唇,看着关渝舟重新抬起头,正视向自己。
他的确喜欢这人的皮囊,从第一次见时,他就有所想法了。而那双漆黑如深海不见底的眼睛正全神贯注地望向自己,让他心头一热,没由来地多出了几分紧张。
片刻后,他眨眨眼,想要挥散开因对视而产生的异样感,“这么说,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咯?”
“如果我说不是,恐怕连我自己都不会信。”
“有多特别?”夏濯心跳彭彭加快着,视线飞快略过他空荡无名指上的戒痕,问:“比你戒指另一半的主人还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