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啥?”
“‘能借我你的一只手吗?’”关渝舟补充道:“不止这句,每次问题是随机的,白影子会朝学生要身体的一部分,比如胳膊、大腿、眼睛之类的。”
夏濯歪着脑袋问:“她要凑出个身体然后重新回来吗?”
“是为了凑给她死去的老师。参与者在这场梦境中身份就是学生,运气是很重要的一点、因为回答了‘能’,就会被夺去身体一部分,倘若是眼睛耳朵这些小部件还好,不会造成死亡,但如果是大腿、手臂、脖子之类的,就会毙命;而要是回答了‘不能’,还是会被扭断脖子,结局和不作回答是一个下场。”
夏濯一锤定音:“流氓专政!”
没听过的词闯进耳朵,关渝舟缓了缓,“……你这是又诌了个什么新词汇?”
“不讲道理等于耍流氓,整个梦境规则围绕她来决定等于专政,加在一起不就是流氓专政?”
“……”
夏濯也不在意他的不搭腔,饶有兴趣地追问着:“不死既伤,听上去挺难的,最后是不是参与者死得挺惨?”
“一天死一个,也不算很惨吧。”关渝舟将死亡轻描淡写了,“一开始不得要领,等到第二天结束时大部分参与者都摸清了规则,所以在第三天的时候就成功脱出了。”
“嗯?第三天里死了好几个人,把它需要的部位都填上了?”
“没,第三天只死了一个,并且不是原住民杀的。”关渝舟说,“有参与者把另一个同行的人肢解了,将零散的身体填在了粉笔轮廓内,直接帮助白影完成了目标。是参与者亲手在那场梦境中创造了一个新的鬼,不过事件到此就算达成了,后续还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关参与者的事了。”
夏濯一阵唏嘘。
风透过没有关严的窗户将窗帘吹得小幅度左右摇晃,两人坐在椅子上闲谈着这些话,覃念倒是从始至终都抓着伤病记录薄发着呆,像是在听他们讲话,又像是早就神游天外了。
夏濯看着说干了嗓子正仰脸喝水的关渝舟,伸手戳向他上下动着的喉结,还没碰到就被反应迅速地抓住了手。
被当场抓包他也没什么自觉,反而借势用指甲刮了刮对方手心,“嗨呀,给你牵就是了~”
关渝舟立马嫌烫一样松开了,“你真是……”
夏濯还想再调笑他一两句,余光看见窗帘后似乎站了个小小的人影,在阳光的照耀下留着灰色的轮廓,但当他正面认真看去时,却又什么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