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丰文耀和他爸就没再出现在院子里过,三人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又是一个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
覃念在不远处举着镜子小声说话,夏濯也不能打扰,便倚着树干摆弄手电筒。没一会儿他又觉得垫得脖子疼,崴着屁股蹭去了关渝舟旁边,可怜兮兮地张口喊冷。
“冷?”关渝舟碰了碰他的手,的确有些凉。
“是啊,我总觉得身后这片森林凉飕飕的,风全往外窜。”
关渝舟体质比他好太多,对这点到无所感,只纵容地由他把手塞进自己怀里焐着。
夏濯舒服地喟叹一声,半眯着眼盯向坡下的那两层楼,“你都看这么久了,就没什么变化吗?”
关渝舟摇摇头,“没有。”
“我忽然觉得双重人格也不错,无聊的时候还可以自己和自己聊天。”夏濯指了指不远处的覃念,“话说副人格不能占用身体吗?好像到现在看到的全都是覃念的主人格。”
“他的副人格出来次数不多,基本都是在镜子里。如果不是十分紧要的关头,身体一直都是由主人格来操纵。”关渝舟顿了顿,“你无聊的话,我也能陪你聊天。”
“聊什么呀。”夏濯想了想,顿时冒出个念头。他试探着问:“聊你想要复活的那个人?”
关渝舟一愣,“……为什么聊这个?”
“不为什么啊,你和我说说她吧。”
关渝舟一时无言,夏濯看他好几次唇都有颤动,但一个字都没说。
夏濯的确想知道关渝舟心里装了个什么人,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真的没意思,但是他看关渝舟这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他就是有点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