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如其面,面部平整成一张白纸,五官像是被用橡皮擦抹去了,没有任何狰狞或者血腥的倾向,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
[我长得很吓人吗?]
夏濯:“……”
这怎么说,脸都没有还怎么看吓不吓人。
不过按照人类常识来看……应该算得上吓人吧,可他提前脑补了更恐怖的画面,因此现在心里波澜不惊,甚至感觉受到了安抚。
“不会啊。”
[真的吗?]
“骗你干嘛,你看我像是被吓到的样子吗?”
[真的吗?]
“真的啊。”
[真的吗?]
夏濯:“……”
他告诫自己要耐心一点,“真的,问多少遍都是真的。”
得了三次肯定回答的秋应华毫无征兆笑起来,什么都没有再说,身上的光渐渐暗淡下去。
[撒谎的人要掉脑袋哦。]
这是夏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他忽然觉得方才的问题下似乎埋着什么不对劲的气息,但仔细思考却又毫无头绪。看着人影一点点消失,他重新打开了手电筒,秋应华带走了球,已经不在这个房间了。
出现得有些突然,离开得也有些突然。
覃念确认人消失了,这才抚了抚胸口松口气,“夏先生好厉害。”
“啊?”夏濯不明所以:“我做什么了吗?”
“您说了几句话就让他自己走了。”
“是关渝舟反应快,我差点就卡壳了。”
“那您也很厉害的,我都不敢和他对话。”覃念心情有些不佳,盯着镜子里的小黑发起了呆,“他妈妈明明对他很好……他却不知道。”
“到头来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信是父母不要他了。”夏濯扶着关渝舟从地上站起来,就蹲这么一小会儿膝盖都有些酸了,“我觉得有这种念头的孩子本来心里就有些阴影,根扎得不牢固,所以别人吹吹耳旁风就能把他给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