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纸上的痕迹很多,红色的水笔画了一道又一道,明显被人打开过无数次,也反复记了很多遍。
夏濯仔细回想,当时在厕所隔间里秋应华被当头泼了一盆水,的确时不时地在用胳膊蹭脸。他不知道得了皮肤病难不难受,但他知道身上痒了却不能挠一下是真的痛苦,不禁幽幽地感慨了一句“真可怜”。
关渝舟将纸放回原位,说:“我知道了。”
夏濯歪头看他:“什么?”
“秋应华得了病后,他的父母就不停地到各地去给他找治病的药。但是这落在一个只有几岁并且自卑的孩子眼里,恐怕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
“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夏濯搓了搓下巴,“先是经常离开家接连几日不回,最后直接再也没回来。这么想下来这误会还挺大的,谁知道小孩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嗯,之所以他会轻易就信了镇子上人说的那些话,这个原因应该占了很大一部分。”
“所以话又说回来了,他俩到底为什么死在外面了呢?”其他东西没什么好看的,存折这类东西估计早就被人拿走了。夏濯蹲累了,抬着腿往后直接坐到了床上,“哎,你还没说好不好看呢。”
关渝舟无奈了:“……怎么又扯回来了?”
估摸着时间也凌晨了,夏濯又开始接连打哈欠,“好困啊,关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