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靠在门上,听着催眠效果绝佳的雨声,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他百无聊赖地看着覃念把泥捧到青石板上,很快一个小土丘就成了型,找了块有棱有角的石头立在后方,这就算是立碑完成了。
覃念将手心往裤子上蹭了蹭,总算高兴地笑起来:“好了!”
夏濯也不浪费小朋友的心意,合手走去小土堆前像模像样地拜了一下,嘴上念叨着:“愿天堂没有虐鸟人。”
还不知道梦境里有没有天堂这一说。
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三人又折返进屋里,穿过玄关和客厅,打开了里间那扇门上的锁。
这是一个家用式储藏室,比外面其他地方来说更显干燥,很多备下来的米和面还堆在角落里。除此之外架子上还放了一辆崭新的折叠车,许多泡着人参的玻璃罐排放在低层,其中有几瓶只剩了一半。
既然房间上了锁,自然是有上锁的价值。
他们没太关注那些贵重的东西,致力于寻找隐蔽的地方,很快在铁架后发现还有一扇一米高的暗门。
夏濯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关渝舟,这里不会藏着什么千年僵尸吧。我们打开门就会把它从沉睡中唤醒,然后它一尸血洗整座城镇!不然这森林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骨!”
关渝舟好笑道:“不至于,钥匙呢?”
夏濯抬抬腰:“在我口袋里。”
关渝舟等了几秒也不见他有动作,只好伸手去掏。左右口袋都掏了一遍,却只摸到了一堆叠得整整齐齐的糖纸,还没开口询问,又被对方一把给夺了回去。
夏濯这才背对过去,“屁?股上的口袋里。”
关渝舟:“……”
他已经无语了。
倒是夏濯等了十来秒,不耐烦地催促起来:“我这个姿势不好掏,又不是我占你便宜,你怎么还磨磨唧唧的!”
关渝舟唇角轻轻扯动,将手探了出去。指尖刚触到粗硬的牛仔裤,就被夏濯给攥住了手腕。
“嘻嘻,开玩笑的。”夏濯晃了晃挂在指尖上挂的那一小把钥匙,表情万分瑟,“这儿呢,给~”
关渝舟:“……”
夏濯还在逗他,“你可以把钥匙放进我口袋里,然后再亲自用手摸出来。”
关渝舟:“又和我开玩笑?”
夏濯惯性点头。
关渝舟皱了皱眉,手上猛地用了力,挣脱了他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