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面只会给他看。
又乖却又不听话,像是仗着自己有了人疼就使劲地作,从试探无止境的底线里去寻找自己想要的那份安全感。
心里有委屈了却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直到看见他后才会脸一耷拉,小狗一样拱着脑袋过来卖惨谋求安慰。
这样就好,现在这样最好。
夏濯只需要没心没肺快快乐乐地活着,其余所有不好的东西他来承受就可以了。
关渝舟心脏一疼,忍不住又把人抱紧一些。
他像是白天永不绽放的花,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贪婪地呼吸着氧气,将丑陋的一面不加掩饰地展露出来。
怀里的青年已经洗掉了所有和别人有关的记忆,成了一张无人沾染的白纸,他可以一点一点涂上自己的颜色。
他突然希望夏濯不要恢复记忆,只像现在这样看着他就够了。
以他为全部,只能他来碰。
“已经给你最后躲开我的机会了。”关渝舟用唇一遍遍摩挲着夏濯柔软的头发,低声入魔一般地告诫道:“如果你再次选择我,就别给我机会折断你的腿了。”
“别再丢掉我了。”他近乎乞求地沙哑呢喃:“我会疯掉的,真的会疯掉。”
他的声音全融进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里,而睡得正香的人一个字都没能听见。
第80章给主人的献礼(二十四)
夏濯觉睡到一半醒了。
正如关渝舟所说,是姿势太别扭,睡麻了半边身硬生生不舒服醒的。
他迷迷糊糊中把腿从关渝舟腰上撤下,抽筋后“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后之后觉到手电筒不知什么时候报废了,周围黑压压的,就连近在咫尺的人什么模样都看不清。
夏濯瞬间头脑清醒,像是被封印了一样瞪着眼不知所措。
窗外的雨声消停了,只有屋檐上挂着的水滴偶尔滴滴嗒嗒往下坠。除了关渝舟平静的呼吸声外,他现在格外敏锐的听觉还捕捉到了一丝奇怪的……呻?吟声。
他觉得自己没有听错,的确是呻?吟声。虽然能听出其中的压抑感,但令人脸红心跳的颤音却直冲耳膜,让他不禁又朝关渝舟那边缩了缩。
毕竟夜里醒来还挺凉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