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否认他的幸福。
“精神病院条件很差,覃念一直呆在那里,无时无刻都有被其他病人惊醒猝死的危险。”关渝舟重新靠回了墙上,说了这么久的话喉咙也有些干。他取出水喝了几口,接着缓缓往下道:“我之前替他转了一家疗养院,但是他不能在那里呆一辈子,如果能和当初的鉴定人取得联系做证,他有机会融入社会过上他想要的普通生活。”
一声高亢的惨叫划破了周遭的寂静,关渝舟和夏濯止了谈话,默契地朝着来时的方向望过去。
没过多久,转角处小小的身影闯进余光中,顶着覃念外壳的小黑来和他们汇合了。
他眼睛肿得老高,但面部没什么表情,一排血点装饰了他的衣襟,下巴上残留有红晕被抹开的痕迹。
直到他走到两人面前时,远处那断断续续的哀鸣都未停止。
听了关渝舟的一通长话,夏濯本来还不知该怎么和小黑相处。但真当碰上面了,他又觉得这根本不值得担心,抬起手左右一挥,对方头随之轻轻一点,这就算是两人打完招呼了。
“解决了?”
“解决了,但他们身上没有线索。”
关渝舟简单与他搭了句话,便转身招呼着离开此处。
围墙外的一切照旧,除了昨晚下的那一场雨将没有修整过的土路淋得黏腻又脏乱。几串脚印在地上留下了痕迹,是那三个参与者留下来的,顺着这记号延伸的方向往外走就是森林的入口。
夏濯蹲下去卷着裤腿,低头时嘴上随意地问了一句:“覃念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