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渝舟不吭声,脸又重新板回去了。
“你想摸我躺平了给你随便摸嘛。”夏濯翘起一条腿,指了指某隐秘部位,眼里明晃晃的期许就差往外蹦了,“来,往这儿摸!不要客气!”
关渝舟:“……”
他视线落在那两条修长的腿上,还是强迫自己挪开眼,声音里的调笑意味清清楚楚,“先前不还在担心队里有未成年人吗?”
夏濯恍然清醒,朝已经从小黑变回覃念的少年身上瞄了一眼,语气倏地遗憾了:“是哦。”
努力憋着气息装透明人的覃念一开始还左耳进右耳出安静如鸡,给他这么一瞧脸反而噌地涨红了,巴不得现在就和两人隔了几公里远,大家各自安好才叫真的好。
“那个、那个,关先生。”他慌忙扯起崭新的话题,指了指地上挨了好几下已经命垂一线的男人,“这个人怎么办,要把他……扔在这里吗?”他问得小心翼翼,有些不敢看满地的鲜血和那张已经被打烂的脸,他知道这是小黑刚才用他的身体做出来的事情,直到现在手指还微微颤抖着。
“真可怜。”夏濯摇摇头,嘴里念着痛心疾首的台词:“参与者之间就不能多一点真诚?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想要踩在别人身上谋生呢。”
“把他带出去。”关渝舟从口袋里掏出一捆麻绳,弯腰就往狄盛脚脖子上系。
夏濯看得眼皮一跳,“这绳子你不会是想拿来拴我的吧?”
关渝舟竟然点头承认了,“一开始不是说不让你乱跑么?在储物室里翻出来的,后来你表现不错,就一直没拿出来。”
“……”还好,还好。夏濯脑补了被用绳子拽着走的画面,觉得自己听话的选择是明智的。
把狄盛一个人丢在这里百分之百会没命的,至于什么时候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反正人现在昏着,只要把他脸往水洼里一搁不出几分钟气就没了。不过关渝舟既然已经说过要让他生不如死的话,就得让人留着一口气离开这里。
沼泽地的危险程度比森林还要高上一截,所以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这个地方。三人更改路线往东边走,想要遇到那个原住民只能靠运气了,现在最主要的事情还是填补剧情。
“嗳,关老师。”一闲下来夏濯又开始打鬼主意,“既然都是男男朋友的关系了,那是不是可以有点特权啊?我记得我在你那儿还有个没兑换的,第一天上岗不得给我翻几倍吗?”
关渝舟淡然地睨他一眼:“有这回事?”
夏濯傻眼,半晌憋出一句国骂,“靠,你唬我?合着我白给你亲了?你差点把我嘴都给咬掉了!你要是这时候说是骗我的,我跟你同归于尽!”
“我指的是我还欠你奖励这件事。”关渝舟低笑出声,望着夏濯还肿着的唇眼神又暗了暗:“有也不作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