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人并没有太过于憔悴,缺觉产生的变化并没在表面体现出来。他低头抓着牙刷往上挤牙膏,再抬起时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镜子里,他的身后多出了一个人!
他轻咽一口唾沫,将牙刷塞进嘴里,盯着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和平日一样洗漱,利用余光观察起这位不速之客。
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女孩,胸口正插着一把刀,血将印着熊猫的浅绿睡裙浸成了大红色,那张脸更显得苍白如纸,几乎要与墙上的瓷砖同色。
是徐梦之,只不过模样和照片中的有挺大出入,瘦得差点没了人样,害得他险些没能认出来。
而那把刀正中心脏位置,应当是一刀毙了命。
夏濯吐出泡沫漱了漱口,一边擦嘴一边转身离开卫生间,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古有楚人一叶障目,今就有他夏濯关门挡鬼。
反正不在他视线范围内了,四舍五入就是不存在。
夏濯坐去床沿,左右就这么点空间,他可没地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