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渝舟心里一抽,扣着他的手腕替他揉了揉,“没事的,不用怕。所有鬼类在触碰到生人后都会留下痕迹,过两天就消了。”
温暖熟悉的触感替代上来,夏濯这才好受一些。
他抚了抚胸口,又忍不住吐槽:“徐梦之当时也在房间里?她其实和我们一样也在那个池子里?你是没近距离瞧过她现在的模样,把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句话精辟点全体现出来了……嘶,当我没说,她可千万别再找过来,不然我晚上起来尿尿都不敢。”
关渝舟眉头紧锁,显然是不放心让对方再一个人住。
他不是没遇到过不允许参与者夜间聚集的梦境,但和夏濯还是头一回。原先无论是他一人入梦还是拉着白夫人或小羊一起时都不会有这种担忧,同夏濯的分开却让他罕见地手足无措。
夏濯倒是毫无所觉,还在和那排衣扣作斗争,“你洗澡都不脱衣服的吗?快点脱了,把衣服搓搓早点吹干早点下楼。”
关渝舟三两下就把纠结了夏濯许久的扣子解开,露出精壮的身躯。见夏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瞧,他这才自我宽慰地笑了笑,“这么看我做什么,等着帮我洗衣服?”
夏濯下意识就要点头,却又忍了下来,笑嘻嘻地朝他伸出手,“给我糖我就帮你洗。”
“……你会洗?”
“你看不起谁呢?”
夏濯心想洗衣服不简单?打点肥皂随便揉一揉不就好了。他实在无法忽视关渝舟诧异的模样,一把将衬衫直接给扒了下来,“我可是居家好男人,把我领回家你就是赚到。”
关渝舟顿了顿,配合地把架子上的肥皂递了过去。
卫生间里没有盆,夏濯把两人衣服一起丢进了洗手池中。
巴掌大的肥皂被水流冲得不知不觉融成了指甲盖大,等过了一遍水,夏濯满意地把衬衫撑起来,一边欣赏一边龇牙道:“不愧是我,洗衣服的手法和我的人一样完美。”
毛巾挡住了关渝舟的半张脸,他模模糊糊地夸了声:“厉害。”
夏濯一听更是得意,伸手要他的报酬,“咱们可是说好的。”
关渝舟递去一把奶糖,“我来弄干,你去床上等着,别着凉。”
夏濯剥了一颗塞进嘴里,这才心满意足地挪了出去。
望着青年颠儿颠儿的背影,关渝舟好笑地摇摇头,将没冲干净的衣服放回水池里进行清洗,直到水清得揉不出泡沫,这才搭上架子喊人过来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