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不用担心。”
夏濯心说不疼个鬼,你那条胳膊又不是钢铁做的。
他的视线停在关渝舟的指尖上,又转而落在地板上的那串脚印上。
卫生间的门是虚掩的,并未上锁。金属银白的把手上粘着尚未干涸的血块,似是不久前刚有人从外拉开了这扇门。
“喂,关渝舟。”他勾了勾关渝舟的小指,“要不要进去看一……”
“硌哒、哒”
一粒糖豆突然从床底滚出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强烈的窥视感从后脑方向传来,夏濯猛地回头,一只发白的手“嗖”一下缩进床底,原处只剩下那颗淡粉的糖还在地板上滚动。
夏濯眼睁睁看着关渝舟松开了自己,走向了床边。他傻了一秒,连忙跟上。
地板被水浸过许久,受潮后东一块西一块地微微鼓起,每一脚踩上去都发出吱嘎噪音。
有一颗糖被从床下推了出来,贴着地板咕噜噜的滚着,撞上后方夏濯的鞋尖,换了个方向晃晃悠悠地朝厕所的方向而去。夏濯低头盯着它的滑动轨迹,冷不防脖子后被什么东西扫过,触感柔软又微微刺人,像是人或动物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