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又低下头盯着照片看了许久,蓦地一抬头,眼睛瞪大了。
“……这张照片,应该是很久之前拍的?”
“嗯。”关渝舟停顿一会儿,“但梦境和现实毕竟有所差别,很可能在这边五年前相机都没有普及。”
夏濯张了张嘴,似乎觉得接下来想说的话有些滑稽。他把话憋回去,自顾自笑了笑,“不能细想,一想我鸡皮疙瘩都能起来……刚才敲门的是徐和泽吧?”
他还以为徐和泽装镜子是为了偷窥他妹妹,没想到似乎是为了观察他妹妹的身体状况。
想到这儿,他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夹角处果然有什么东西在不断闪烁。
想都不用想,是摄像头。
“先走吧,柜子应该开了。”
夏濯有些不甘心,“来这儿一趟差点命都没了,结果就只换到了一张旨意不明的照片?”
关渝舟一本正经道:“嗯,还赔进去三颗糖。”
“……”
“其实给她一颗就行了。”
“……你是不是在取笑我?你得赔我九颗。”
“好,赔你十八颗。”
“三十六颗。”
“行。”
两人原路钻回柜子里,被糊住的门缝透了亮,地上那些恶心人的液体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夏濯扶着墙,抽空回了个头,身后充满了血腥气的闺房又恢复了干净的模样,床上模样悚人的布偶也不见了。
估计是又回到浴缸里去了。
确认外头没有动静,两人推开柜门,回到了最初邋遢的房间。
徐和泽不知道去了哪里,还倒在地上的行李箱中放着一团衣服,上面透出一点血迹,似是曾在受了伤的人身上穿过。夏濯没有兴趣拨弄一件脏衣服,视线很快就放到了书桌上。
书桌还保持着他们先前翻动的模样,但那个被徐和泽取出来的盒子正摆在当中,果然外面没有锁。
关渝舟打开盒盖,里面装着的一个拆过的旧信封,底下还压了一把金属钥匙,看上去是开哪扇稍大一些的门用的,比他们拿到手的房间钥匙大了一圈。
从徐和泽的表情来看,这盒子里装的东西很重要,如果不是钥匙重要,那重要的就是这个信件了。
夏濯摸了摸上面的锯齿,“嗳,关老师,这把钥匙会不会是开铁链上的那把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