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站在墙角,他听不见外面几人的交谈,只能听见那截指甲咔咔作响。
他盯着尸体看了片刻,只觉得头晕目眩胃里翻腾,便干脆当它们不存在,将手电筒举低了些,让光打在灰色的水泥地和摆钟的深色底座上。
这不经意的一照,将碎玻璃照的发光不断,同时也照到了一抹浅色,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压在了底座下方。
“……关老师,看得见吗?那是不是纸?”
关渝舟嗯一声,毫无芥蒂地走到钟前,将手伸向底座。
“别!”夏濯小声惊呼,同时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拉退几步。
那只女人手在关渝舟接近时动了,原本下垂的掌心正微微上翻,五指翘起。
关渝舟却比他反应还快,在夏濯拉他之前已经稳稳地攥住了纸的一角,将它从底部抽了出来。
女人手没能抓到人,悻悻地重新攀附回摆锤上,继续哒哒敲击起钟壁,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夏濯心有余悸,扯着关渝舟的衣摆不愿撒手,“我靠,它怎么还会动的?那一会儿怎么靠近去调指针?”他飞快地看了眼悬着的尸体,见它们没有丝毫变化才放下点心来,小声嘟囔:“不会一会儿这俩也能动吧?”
关渝舟垂着眼,一边理平纸张一边随口搭话,“说不准,也许你是……开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