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客厅时沙发上已经坐着几个人,这挺让人意外的,毕竟这两天大家都直接去餐厅集合,像现在这样一大早就闷不吭声呆在客厅还是头一回。
夏濯往空位上一坐,“你们怎么了?”
“杨姐……”葛溶溶抬起头,“她在餐厅里,她……”
她话根本说不下去,讲到一半就住了嘴,环抱住胳膊的手抖个不停。
看夏濯重新站起来,柯景盛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你们别去。”
夏濯挣了挣,柯景盛手劲却不小,这么一挣还没能挣开。
他感觉被触碰的地方鸡皮疙瘩直窜,不耐地开口:“她死了?”
柯景盛像被他的话吓住了,手一松,不敢置信地看过去,“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那就是没死。”夏濯快步走到餐厅前,推门往里一看,杨音正坐在乱成一团的桌前安静吃饭。
这本来该是一个很正常的画面,但她只一晚过去就瘦得不成人形,原本合身的衣服正松垮垮地搭在身上,眼皮凹陷下去并未睁开,让他瞬间就想到了被吊在摆钟间里的那两具尸体。
他默默重新合上门,回到关渝舟身旁坐下。
赵斌说:“我啥事不积极,但吃饭绝对第一名。七点钟我准时推门出去的,从二楼往下看一览无余,当时我还想我肯定又是第一个到的。但推开门后她已经坐那儿了,而且她压根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跟……你说的死了一样。我坐着等了一会儿,她动作一直在重复,怎么吃也吃不饱似的,而且看她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却变了个样,我也觉得得慌,就赶紧出来了……到现在我饭也没吃。”
“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葛溶溶看了看关渝舟,又看了看夏濯,“因为我等了好久,但不能投币,也没有信被塞进来。”
何佳附和地点了点头,她还想着得罪了这两人的事,小心翼翼地插话道:“昨天晚上的确很奇怪,我听到有人在走廊里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