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也觉得挺划算的,结果就失足一不小心留在这儿了。”苗乌从桌子底掏出一篮棒棒糖,自己剥一支,又挑一支递出去,“吃不吃?”
……你不是六十岁了吗?
夏濯接过,含进嘴里,口齿不清地问:“你之前不是一问三不答么?怎么想通了,一下和我说这么多。”
“因为你好像很想留下来的样子。”苗乌望着他的眼睛,“你潜意识状态下已经逐渐和这里同化了,说明你很适合这里的环境。如果站在以后你是我同事的角度上来看,这些事情告诉你也未尝不可。”
他略微停顿,又拎起平板晃了晃,“这片空间只有督查者存在,你在这儿呆的久了,估计是自动把你归纳为我们中的一份子了。不过问题不大,你毕竟没有录入过信息,肯定是不作数的。”
嗯?他有很想留下来吗?
夏濯仔细回忆了一下,他的确羡慕过覃念,有自私地想过和关渝舟一起生活在这里。
但他又改主意了。
只要关渝舟和他在一起,那么去哪里都一样的。无论是永远徘徊在这里,还是离开去现实中过普通人的安稳生活,他都甘之如饴的。
三两下咬碎了糖块,他指了指苗乌手中的东西,“那个平板干什么用的?”
“什么平板,这是督查者终端。”苗乌把东xī • zàng去了沙发后,“去去去,你别乱碰。”
夏濯只好把好奇心收回去,“哎,对了,所有人进来后许的愿望你们都有记录吗?”
苗乌面露警惕:“你问这个干嘛,你别想着修改啊,这事儿办不到。”
“我是那种走后门的人吗?”夏濯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就和你打听一个消息。”
“打听什么?”
“就问一个人之前许了什么愿望。”
“哦,那你想都别想。”
夏濯不乐意了,“为什么啊,你刚才和我说了那么多,现在又吝啬这一点点?要不我再叫你一声爷爷?”
苗乌撇清关系:“去去去,谁是你爷爷,不要瞎叫。”
夏濯:“……”这可能就是小孩的脸八月的天,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