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津觉得与每个参与者维持友善是有必要的,冲着他们礼貌地点头微笑,但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收获。
他也不恼,只当这俩原住民没多少灵智,可正要擦身而过时,胖的那人突然冲着他咯咯地笑起来,伸手把风衣一掀,露出了底下赤-裸的身体。
褚津大吃一惊,僵在原地,被余子昂一把拉去了身后,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长针眼,下意识就要闭上,但却在看见对方的身体后怔住了。
抱着盆的高个被褚津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掐嗓子与胖子嘲弄道:“你瞧他跟个娘们似的,脸都被你吓白了。”
闻言胖子更是得意,甩着身下的二两肉一个劲儿地要给褚津瞧,嘴里迫切地询问:“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这他妈暴露狂吧。
褚津边暗骂边往后挪,把徐子昂当成了一道人墙。
可他越是躲越让这人感到高兴,得寸进尺地捞着那玩意掂量起来,嘴里还吹着一声比一声高的口哨。
事未殃及自身,介诚靠着一旁的玻璃窗,脸上还带着恶趣味的笑,似乎围观惶恐的褚津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这要是碰在他自己身上,他直接上去用刀割断那人喉咙,还讲什么与原住民小心相处的准则。
关渝舟在来之前和他提到会带两个人同行,他一开始还以为是红玫瑰和小绵羊,毕竟网站上这三人的情报总是贴合在一起。
“红玫瑰”没什么太特殊的地方,相比较而言他对“绵羊”更感兴趣。或者说,诸多参与者都对绵羊好奇。
他之所以答应关渝舟一同入梦,除了被逼无奈外,一半还因为想目睹绵羊真容,结果见到同行的是两个名不经传的普通人时还失望了好一会儿。
因此,他打从一开始就对褚津和余子昂抱有意见。
那两个原住民和牛皮糖似的粘着,一前一后将褚津和余子昂夹在了中间,让他们进退两难。
褚津扭头看见介诚正作壁上观,粗着脖子冲他直叫:“你不知道来帮个忙?!”
介诚转着他那把刀,乐道:“你也脱光把他给吓走不就得了?这不就是比谁不要脸么。”
褚津差点被他气吐血。
介诚又说:“或者你求求我,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绊他一跤,让你有机会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