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绷着尾巴,昂首挺胸地走出了猫步,本想着保持安静不要弄出想动,可一层楼下来后却渐渐察觉到了古怪。
进院子之前他看见了大门的牌子,这里显然是一家精神病院。既然是关着患者的地方,那照理来说应该有人看守才对,目前为止他却没有在楼里看见任何工作人员。
夏濯原地沉吟了几秒,还是轻轻晃了晃尾巴。铃铛响过后,敏锐的听觉便捕捉到楼上的金属摩擦声。
他屏住呼吸,顺着弯曲的螺旋楼梯往上窜去,拐角一过,一条构造与一层截然不同的走廊便呈现在眼前。
这里所有的房门都被暴力拆卸过,斑驳的墙体露出里面的钢筋铁板,几个半米宽的厚木板将各个门口堵得死死的,只留下几条手指宽的缝,和底下一个放食物的碗。
离那个碗还有几米远距离就能闻到腐烂的霉味,里面装着的半个黑面包比他之前在林中小屋里看见的馅饼还要磕碜。
粗重的喘.息透过凌乱的缝隙隐隐响起,他顺着交叠的木板往里一看,被吊在天花板上的竟然是一个还没有断气的人。
这人的衣服被扒了干净,大大小小的伤疤布了满身,头被黑色的布袋牢牢罩住,粗线将它和薄薄的一层脸皮缝在了一起,与森林中遇到的无脸人一模一样。
虽然对方骨瘦如柴的躯体看上去随便找根木棍一敲就折,但夏濯不清楚他是敌是友,便小心翼翼地没有吭声,绕开在裂开的地砖中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