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关老师的能力现编不是什么难事吧?别人家的老攻都……”
关渝舟直接打断他,就这么开始编了:“从前有一个王国……”
夏濯听他用压沉的声线讲王国的建立,讲国王的更替,讲战争与和平,讲百姓的农耕,结果听困了王子还是没有出生,更别提恶龙的出现了。
他其实本来就有点累,早上起得早,昨晚又被胡子默折腾醒过,关渝舟故意把故事讲得无趣,等王后怀孕的时候终于枕着关渝舟的手臂闭上了眼睛。
关渝舟停了一下,小声喊他:“小濯?”
夏濯没有反应。
关渝舟伸手挑开遮住他眼睛的几撮碎发,盯着他放松的脸看了又看,“淼淼,睡了吗?”
睡着的夏濯模样很乖巧,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只留一条浅浅的缝,不久前被他吻过,现在还保留着一些比平日更鲜艳的红。
关渝舟将目光从他脸上挪到窗上流淌而过的道道水渍上,一只淋了雨的蝴蝶正努力扑腾着翅膀,朝着高处飞去。
他停顿片刻,等了许久都没看它再次出现,也慢慢阖上了眼睛。
夏濯前半夜睡得还算安稳,后半夜被冻醒了。
半夜醒来总比早上要更加头脑清明,尤其是一睁眼没看见关渝舟的情况。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半个房间,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侧躺着。
他摸向身旁的空气,“……关渝舟?”
没人回应,倒是耳后窗户发出轻微声响。
雨滴落到台子上又分裂成细碎的水花,不知什么时候将他的肩打潮了。
夏濯屏住了呼吸。
他一点点地将躺僵的身体翻过去,看见了那扇打开的窗户被风吹得来回乱晃。
雨天独有的气味在鼻翼间游荡,却比以往嗅到的多带了一股黏腻,窜入呼吸道后结了丝一样留下哽塞感。
关渝舟去哪了?
为什么窗户是开着的?
他攥住胸前的戒指,控制着胸膛的起伏,用余光来打探周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