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褪去,黑暗笼罩这狭窄的两米过道。
“卧槽,好黑……嘶,还好你早把我给治好了,不然现在进这种地方伸手不见五指的我指不定得吐了。”
夏濯抓着人,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念:“我高中时候肯定满脑子都是学习,日积月累中积攒了高人一等的书卷气,所以才能得到一个关老师青睐的机会。”
“哎~其实有没有书卷气是次要的,就我这张帅气的脸,这标志性的身材,往哪儿站不是最耀眼的星?”
身后迟迟没人应答,他扭过头:“你说是不是呀,关……哎?”
关渝舟连个影子都看不见,而他手里正攥着一截人体架子的骷髅手,一用力都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被他刚刚那么一拽又一晃,模型胸膛里的内脏器官接二连三往下落,一小节肠子软趴趴地掉到脚边,随后淡淡的泥土腐烂味从教室内部飘来。
他连忙松了手,靠上后方那堵墙。
等视线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夏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完了,说好的丢不了的,这直接把人丢了个一干二净。按照关渝舟那性格,估计是逃不了一顿收拾。
普通的收拾还好,但一想到关渝舟发火不吭声的样子,他心里还是有点虚的。
“沙……沙沙……”奇怪的声音从前方响起,像纸张在反复被什么东西摩擦。
他吸一口气,打开手电筒,照亮了眼前的走廊。
地上发黑的液体有一些溅到了鞋面,掉下来的器官也都摔了稀巴烂。从天花板悬下的树枝扫过发丝,他这才看清刚才抓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假人模型,而是一个嵌在树里的尸体。
不是前两天死在花园里的那个参与者,应该只是个原住民,不过身上没几块完好的肌肤,分辨不出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