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随手捡起其中一个纸团,里面是乱七八糟的数学符号,像是研究到一半却发现无法继续,被暴躁地从本子上撕下来随手丢弃。
“还好他搬走的时候把所有痕迹都抹掉了,不然这房间狗都不住,看这床给他堆的,连个翻身的空隙都没有。”
“上面写了什么?”关渝舟道。
“数学题吧,总之不是高中的水平。”
“嗯,再看看其他的。”
两人把地上所有团起来的纸收集起来,然后一一展开。
大部分内容都和英语或数学有关,其中有一段是小说原话,卫嘉祥在空余时间应当还在做翻译训练。
“啊,有了。”
终于找到一张内容不同的,上面只有一行字,却很眼熟致我尊敬的母亲。
“卫嘉祥想给他妈妈写信呢,我还没跟你说过这事儿吧。”夏濯掏出早上在幻境里得到的那把小钥匙,“我看到卫嘉祥的信了,本来想带回来给你瞧瞧,但是它变成了钥匙,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途。”
“所以你想到了信箱?”关渝舟拿过那把钥匙,放在手心里仔细看了看,又还给夏濯。
“对啊,信箱和信,这两者之间一定是有什么关联的。”夏濯四处张望一圈,“要不找一支笔,我看看能不能把看过的内容默写下来,实在不行胡诌也好啊,保证写得他妈妈声泪俱下,哭得隔壁邻居都找上门。”
关渝舟笑了一下,“先找找这房间里有没有其他东西。”
“成。”
夏濯还真打算亲手写封信,寄出去没效果就当练练字了。
结果还没等找到一支能用的笔,他在书桌下的柜子里翻到了好几瓶药。
“安定片……”他念出包装上的名字,“这不是杨叔给的那张清单上的名字吗?”
原来使用的人不是胡子默,而是卫嘉祥。
这些药瓶全部都空了,看来受到母亲的压迫,卫嘉祥的精神已经紧绷着,每晚都需要吃药才能入睡,平常也需要服药来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张记录清单在你身上吗?”关渝舟突然问。
“没有,在杨叔他们那吧。”夏濯道:“怎么了?”
关渝舟捏了捏眉心,片刻道:“这就好解释了,我记得清单上有写时间,从两年前开始,医务室每隔两个月会购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