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来太多,不够招待的呗。”
“那行,你们路上注意安”
门卫声音戛然而止,他们驶出了学校范围圈。
昨晚下过暴雨,道路泥泞不堪,车轮滚上去不断溅起水花。
吸入鼻腔的空气带着腐味的潮意,瞬间将他们身上残留的温度驱得一干二净。夏濯头一歪靠上关渝舟的肩,打算补个迟来的回笼觉。
眼睛刚一闭上,杨叔开了口,像在给出学校前夏濯的话迟来的回应:“我这么大年纪也有想不明白的事。一个人在力所能及范围外去行善,结果却粉身碎骨了,那到底这种善是值得被称颂的高贵,还是会成为被人耻笑的不自量力?”
“每个人理解能力都不一样吧。”夏濯没仔细想,“有人歌颂就会有人抨击,这种东西本来就不适合给它个定义。”
“是啊,不该有定义。”杨叔沉沉地叹出口气,“或许有能力的人才能选择去经营善心。所以人们常说的好人没好报,实际上是在针对那些没能力却依旧坚持从善的人。”
“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心善的呀,因为人性本善嘛!”碎花裙活跃地参与讨论。
夏濯提出质疑:“要是人性本善,那为什么人还会歌颂善意?不该是因为本来没有,所以才会从古至今地追求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