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不理解:“那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入梦的压力的,很可能多这么一次就崩溃了,同样也可能少这么一次就缓过来了。”白夫人一副“你还年轻”的表情斜眼睨过去。
既然是来玩的,夏濯放松下来。
这时,一旁的过道里传来车轱辘的声音。
一个推着垃圾车的清洁工从阴暗处慢慢走来,头上戴着的白布帽子把头发围住了,只能通过佝偻的脊背和矮小的身段推测是位年迈的女性。
她仿佛没看见三个人杵在这儿,又推着车朝另一条没开灯的岔路走去。
很快她就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路里,夏濯看了眼墙上的指路牌,发现这一条岔路竟然有七八个通往的地方。
“这个海洋馆还真像迷宫。”
“大多数地方都这样吧,让游客在每个路口都有多种选择性。”白夫人走在最前端,“这几天你别和关渝舟走散了,这个演绎人不简单。”
夏濯回想一下:“刚才那个穿风衣的?”
“很可能是他,但也可能他只是被牵扯进来的三位参与者之一。”
“行,我知道了。”夏濯答应的很爽快。
演绎梦境是把演绎人心里最恐惧的一件事放大,身正不怕影子歪,既然这里涉及到命案,那演绎人也脱不开关系。
若是演绎成功能返回现实,愿望会如约实现,怕是路上容不下任何一颗绊脚石,又怎么可能放任知道秘密的人平安离开?
夏濯唏嘘:“人心还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不用担心。”关渝舟搂着他,轻声道:“演绎人死了梦境就会结束,如果想避免被他惹麻烦,我们也不是无事可做。”
白夫人:……明明关渝舟才是可怕的东西,夏濯落井下石这缺德行为肯定是他教的。
走这么久了,还真没看见任何一种水生物。
来玩却没看头,夏濯不满了:“这么大的海洋馆就没鱼可以观赏?”
一条也行啊。
“没有。”白夫人理所当然:“梦境里看见除了人以外的活物很少见。”
“是吗?我来时就看到海豚了,还是它把我叫醒的。”
白夫人狐疑:“你梦到的吧?我找到你时水里是空的,别说海豚了,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夏濯攥了攥手心,里面还残留着拍球时潮湿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