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疯了一样挣扎向前,嘴里说不出利索的话。
简然钳制住他,简舒则去搜他的身。制服一个高大的成年人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困难,折腾到人没了力气,这才在他的内袋里找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的合影,其中男子头发微卷,女子一头齐肩发,两人姿态亲昵,脖子上挂着同款项链,对着镜头笑得很灿烂。
“小舒,我们先走。”简然余光好像看见地上残肢的手指动了一下。这个原住民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他们解决,趁早脱身为妙。
简舒点点头,踩着洗手台将排风口拆卸下。
“你们不能就这样丢下我……”男人一改骂口,又换上了起初的央求语气,活脱脱有两分面孔似的。
简然在简舒的帮助下翻上去,一缕风贴着她的发丝穿过,管道的对面是有其他出口的。她从高处俯瞰着男人狼狈的模样,问:“那你还有和你的命等价的线索吗?”
“没……”男人一愣,又忙改口:“我现在没有,我会找的,我找东西很快,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挖到一张照片对不对?带我一起去吧,我肯定能帮上忙的!”
简然最后怜悯地看他一眼,将管道口一点点地重新合上。
琐碎的声响从天花板上传来,没多久便远去了。男人恼怒地甩上门,拖着腿藏进了水池下方的柜子里。
“等我这回躲过去了,要是下次再见到你们……”
他扣着散发出异味的塑料管,嘴里说着诅咒的话。等时间流逝,浑身上下的痛感渐渐游走于每一条神经,止血的伤口也再次鲜血泛滥,他面部扭曲地抱住自己的腿,豆大的冷汗沿着越显苍白的脸颊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