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笑着摆摆手:“一个朋友,夫人不认识。”
听见不认识,白夫人也不继续追问了。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过,他能屈能伸地递出了和平讯号:“行了,不跟你闹了,咱们赶紧看看去。”
三人原路从表演馆往C区回,不知道事发地点在哪,但有骚动的地方就有事件,倒也不用仔细寻找。
在快到商业区时,熟悉的车轱辘声由远及近了。一抬头,清洁工一手压着帽檐,一手推着车,晃晃悠悠地逆向而来。
昏暗的灯光将她一身白衣打成幽暗的蓝调,车盖边沿几滴还未干涸的深色液体正慢慢往下淌,浓重的腥味在擦身而过时窜入鼻腔,熏得人眼睛发胀。
夏濯眯起眼细细打量,注意到手推车的盖子没有盖牢,一截刀柄从中露了出来,一小节刀刃冒着寒光。
“是柴刀。”关渝舟低声说。
“柴刀?”夏濯没见过,“砍柴用的刀吗?为什么海洋馆会有柴刀?”
关渝舟摇摇头,也不清楚。
装了一具尸体的清洁工速度不快也不慢,当着他们的面消失在转角,很快移动的声音便消失了。地上没有留下血迹,想沿着痕迹走的打算被击散,但还没来得及思考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去,迎面左右晃出两个瘦瘦高高的人影。
这两人明显是跟着清洁工来的,或许是失去了一个同伴,皆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
“你好,你……”走在靠前的年轻人眼眶红红的,他先看见站在一旁的白夫人,想过来打听清洁工往哪走了,忽然又意识到现在双方所处境况截然不同,便很快住了嘴快步走过。
白夫人稍侧过脸目送他离开,的确没有要开口回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