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吱嘎声像催命的警钟,一阵阴风从窗口灌入,吹得门开了一道缝,让那脚步声也变得更清楚,仿佛理他们只有两三米的距离。离门最近的沈维一个箭步跨过去,伸手将看上去不怎么结实的插销锁挂上,做完这简单的举动已经足够他心跳快到嗓子眼了,他惊惶退回去,磕磕巴巴道:“是、是不是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的参与者?”
但下一秒,一阵哭腔推翻了他的猜测。
[呜呜呜……]
脚步停了,那女人就贴在门口,一声高一声低地哭着。刘倩语紧张地抓紧了沈维的袖子,沈维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他咽了口唾沫,还得反过来安慰她:“别怕,别怕,小场面。”
夏濯插着兜,往门走了几步,“让女孩子哭多不好啊,要不放她进来,咱们一人一句安慰安慰。”
沈维赶紧拦着,“兄弟,别!”
“开玩笑的。”夏濯龇牙冲他一笑,“我就看看。”
说完他寻了道门缝,扒着往外一瞧他看见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再往上是视觉死角,裙摆遮住了脚背,他没看见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只记住了那双鞋上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再一眨眼,连人带鞋都不见了。
抓门声和哭声一起消失,屋里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沈维小心翼翼地问:“她是不是走了?”
夏濯点点头:“走了。”
众人神色复杂起来,他们本以为今晚可以放轻松点,没想到刚进来没多久梦境就给他们送来了小惊喜,这真就打算让他们经历一个不眠夜了。
夏濯回到关渝舟身边,他再扭头看向窗外灯笼同样不见了。
冷风在窗沿旁来回穿梭,发出古怪的声音,屋内屋外的温度天差地别,阴雨仿佛打造出一个冰窖,不知从哪儿吹来了几张冥纸,落在灯笼原本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