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关渝舟当初提议让孟天华来完成这个“小实验”。
关渝舟还是比他多想一步。
可恶。
可能在他告诉关渝舟这句话、并且第一次看见庙里的蜡烛时,这家伙就想到这一点了。
于是夏濯略显不甘地瞄了关渝舟一眼。
关渝舟挑眉回望过来,温声问:“怎么了?”
夏濯哼哼唧唧半天,没说出个所以,河边的柳婉儿先动了。
她站的时间太久,他们本来还以为她会一直站到天明。这一动也把刚才闲聊时稍微软化点的气氛重新提严肃起来,三人藏得更隐蔽些,专心地看着对面。
柳婉儿捧起手里的编织物,转而唱起了歌。
那种阴森的戏用一个七岁孩童的腔调唱出时,沈维的身躯狠狠抖动了一下,鸡皮疙瘩顺着后背不停往外窜。
她在原地转了个圈,亮白的东西攥在手心里,是一把成年人手臂长的刀。然而很快她优雅的姿态一变,那把刀狠狠破开竹片,深深刺入脚下的土地。
尖锐摩擦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
她不知倦一样一下又一下不停重复着动作,一刀刀不像在破竹,更像在捅什么人。河水拍在岸堤,像是自她身后张开了一张巨口,正随着攀升的怒意而狂吠。
三人又听到了那个问题。
[是我的错吗?]
[是我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