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吗?”
夏濯点了下脑袋,他抿去舌尖的血腥味,四肢并用地往床上爬,“我先睡个午觉,晚点叫我。”
“好。”关渝舟替他放好枕头,收拾起地上的残局。
夏濯的状况时好时坏,关渝舟便在他身旁陪了一下午。
覃念在此期间和小黑重新去了封闭的四楼,楼梯口的温度恢复了正常,除此之外其他并无变化,里面像揣了一个谜团,千丝万缕地叫人摸索不清。
关渝舟站在走廊里,皱着眉听他汇报着。
他身后的房门掩了一道缝,床头灯昏黄的光透过门缝洒在地板上。
“关于怎么驱逐那片黑暗的事……我和小黑都、都没有头绪,所以才想着来问问先生。”
“画。”关渝舟突然说。
“画?”覃念想了一下,“先生是指那三幅画像吗?”
“不是三幅,是最后出现的那副背影。”关渝舟道:“试着从它下手看看,但不要摧毁它,没线索就算了。”
他记得夏濯有一张生母的照片,他也见过。但那张照片和画像上的并不一样,再加上画像每日往上多出一幅,所以他直觉画或许就是通往四楼的关键。
“好!”覃念高高兴兴地接下任务,消失在转角处。
关渝舟关上门,重新回到房内。
床上的青年没有表情,闭着眼呼吸微弱,手脚的温度很低,现在就连被子的起伏都看不见了。关渝舟试着喊过他一回,但夏濯的状态不像是睡觉,更像是处于昏迷中,只有那安逸的眉眼告诉他并没有梦到什么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