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整个房间陷入了死寂。
夏濯晕眩地看着一切景象,这对于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哪怕从余子昂和褚津口中了解到有关知恩学府的事,他也没有轻易将提及的那些行刑手段套用在他的过去。可现在无法撼动的证据突然跑到了他的眼前,心口火辣辣的痛楚和深处源源不断渗出骨缝的寒意矛盾地在体内冲击着,搅和得他脸上完全丧失了血色。
关渝舟的指尖也开始颤抖,他一言不发地摸着发白的束缚带,忽然咬紧牙关,疯了一样用斧头砍断红蓝交织的电线,在结实的床板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凹痕,碰撞声听上去格外的清晰入耳,几乎牵动着所有人的心跳。
直到完全毁掉这张布满了凌虐迹象的床,他才暴怒着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睛紧盯着墙上布着血迹的地方
空气中的血腥味变浓了。
“咔哒”。
其余三人循声看去,离得最近的余子昂立刻转身两步跨到门口,用力抓着把手上下摇动。然而房门却仿佛被人从外面焊死,无论他用了多大的力都纹丝不动。
意识到他们被锁在了这里,他忍不住皱起眉,重新仔细打量起整个房间的构造。
头顶本还稳定的灯开始无规律地闪动,成片乌黑的鲜血从天花板上沿着墙壁慢慢往下滑落,所行之处留下了道道狰狞扭曲的爬行痕迹。它们一点点填充着这个密闭的空间,浓烈的恶意蠕动着向在场的每个人靠近,仿佛织起了一张牢固的巨网,要将他们通通拉下地狱。
“卧槽!!!”
“滋啪”。
随着褚津再也憋不住的一声惊呼,灯被鲜血所覆盖,一切再度陷入黑暗。
备用的手电筒发出虚弱的微光,却连几厘米内的手掌都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