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礼?”
时文远的声音明显夹杂着有些不敢置信地兴奋,车厢内空间有限,每一个字连同语气里传递出的情绪全都递入了闻宣佑的耳中。
那种熟稔和亲昵,让闻宣佑不爽。
“时医生,”程礼握着电话往车门的方向靠了靠,压低声音道,“你下班了吗?”
“刚下班啊,准备走了。”时文远回答完,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便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恩。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现在过去让你帮我看下。”程礼偏头看了闻宣佑一眼,发现对方正扭头看着另一个窗外,似乎并没有在听他讲电话。
“没问题,那我不走了,就在这里等你。”时文远立刻爽快地答应下来,很不放心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是外伤还是……”
“到了再说!”程礼生怕时文远在电话里说些他不想让闻宣佑听见的话,便只能不顾礼貌地大声打断了他,“好吗?”
“好吧。”时文远只得答应,“那你在哪里?要不要我去找你?”
“不用。”程礼看了眼窗外,在心里计算了下时间,“我还有几个街区,最多十分钟就到了。”
“行,那你路上慢点啊。”
挂断电话,程礼长舒了口气。他看着闻宣佑的背影,有些艰涩地开口道:“闻总,麻烦到前面中心医院把我放下就好……那个,我约了平时常去看病的医生。”
“哦?”闻宣佑慢慢地回过头,一眨不眨地看着程礼,问,“是谁啊,怎么没听你提到过。”
“没谁。”不知怎的,程礼感觉闻宣佑好像有点不高兴,但他头脑不清醒的很,所以一时也没余力去揣摩闻宣佑的心思,“就是一个相熟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