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过这一周吧。到时我会提前预约的。”
“好。那就不耽误你工作了。”时文远准备挂电话的,但临了还是不放心地加了一句,“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知道了。”程礼觉得这句话说得有点暧昧了,不知道闻宣佑能不能听到、听到了又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便只能客气地道谢,“谢谢时医生了,那先这样,我这边还有工作。”
“好,再见。”
挂完电话,程礼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揣回裤兜,但那只藏在兜里微微发颤的手却表明了他此时有多紧张。
“刚刚说这个利润增幅曲线不直观,”程礼故作无事发生地把话题往这通电话之前的工作上转,“所以要按照去年年底做的年报里面那种方式来呈现吗?”
闻宣佑欲言又止地“恩”了一声,然后重新又把椅子拉回到桌前,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他是真的很努力地在忍耐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干涉程礼的交友情况,但时文远这通电话实在令他太在意了,在意到无法忽视、无法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么晚了,时文远还给程礼打电话,如果不是自己在一边听着,这两个人还会聊些什么呢?
相约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自驾游?妈的,总不能相约一起去医院看病吧!
虽然刚刚程礼说的话好像确实只是去医院,但是那会不会只是当着自己这个上司的面才会这样去说的?
等会儿,去医院?
“为什么又要去医院?”闻宣佑终于抓住了程礼刚刚那番话里的重点,想也没想地就脱口问道。
问完了,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他刚刚就是故意要让程礼在自己面前接时文远的电话、就是故意要去偷听这两人电话里会说点什么,但如此明目张胆地问出来、坐实自己偷听电话这件事,面子上一时又有点挂不住。
好在程礼并没有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反而还十分体贴地回答道:“还是老毛病,之前的膏药贴完了,时医生喊我再去拿一点。”
听言,闻宣佑也顾不上在吃时文远“深夜”给程礼打电话的醋了,转而有些担忧地说:“阿礼,你最近这段时间怎么肩伤复发这么严重、总要去医院?我还是安排你去庇佑检查一下吧。”
不然,我真的没法放心。
可是程礼只能拒绝,他又不是真的肩伤复发,一去检查就会立马露馅。于是,程礼只能委婉地拒绝闻宣佑的好意。
“闻总,真的没事,我最近其实都不疼的,只是我贴的那种膏药是医院特配的,平时不是随时都能买得到。时医生看医院现在有药,提醒我过去开一些备在家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