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宣佑显然也听到了,程礼能感到闻宣佑在听到那声音的瞬间,身体变得僵硬起来。就好像猛地一下就套上了一件坚不可摧的铠甲,将自在舒适的自己包裹起来,只把坚强和防备露在了外面。
程礼也猜到了来人是谁,他下意识地推了推闻宣佑,不想在闻夫人的面前跟闻宣佑太过亲近。
虽然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但程礼总觉得闻夫人看到亲密相拥的两人会更加的不痛快。
而闻宣佑却固执地搂紧了程礼,甚至比刚才吃醋发火的时候搂的还要紧。
于是程礼便不推拒了,只是乖顺地站在那里,被闻宣佑亲密地搂在怀中。
身后的脚步声在两人身侧停住,闻夫人独自从闻家大宅走出来,站定在闻宣佑和程礼的旁边。
闻夫人在套装外面批了一件月光白色的羊绒大衣,在月色之下显得温柔美丽又高贵。
程礼觉得这样的气氛有点奇怪,他忍不住偏过头去偷瞄闻夫人,却发现她和闻宣佑一样,全都笔直地站着、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好像在用全身的意志力强迫自己、专注地等车似的。
……程礼觉得尴尬极了,他们现在距离闻夫人只有2、3米远,他甚至觉得闻夫人是故意站这么近的。
程礼缩在闻宣佑的怀里,轻轻用手肘顶了顶闻宣佑的侧腰,示意他闻夫人在旁边。
其实程礼也不知道自己想让闻宣佑做什么,是跟闻夫人主动聊天、还是让他别这样抱着自己,这么近的距离,闻宣佑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就站在旁边。
他不理,就只能代表他不想理。
程礼想到了今晚的寿宴,整个过程里闻宣佑似乎都在刻意地回避闻夫人,不与她正面接触和交流。
果然,闻宣佑捏住了程礼的腕子,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动。”
三个人就这样沉默又诡异地站了几分钟,老熊开着车停到了闻宣佑和程礼的面前。
老熊下了车,看到闻夫人便躬身朝她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走到后门的位置为闻宣佑和程礼打开车门。
闻宣佑目不斜视地拥着程礼上车,看起来是完全不打算在今晚同闻夫人说话了。
程礼抿着唇,沉默地跟着闻宣佑的步伐向前。
两人走到车门边、准备上车的时候,闻夫人突然开了口:“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