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冬天天气比较干,干冷干冷的每次洗澡再回到温暖的卧室里,许兴就忍不住抓挠他的胳膊,越天承说是他洗澡次数太勤,用的那个什么碱性香皂破坏皮肤角质层巴拉巴拉的。
许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嘟囔什么,但也发现听越天承的话就好受一些,只能尽力不用香皂,冲冲就完事儿了。
越天承在外面又在喊,“我上次给你的那个润肤ru你用了吗?”
许兴说:“我不用那玩意儿。”
“tā • mā • de那又不是娘们儿专属,你怎么就不用啊?我跟你说你下次出门带护手霜啊,你看你那手冻的……”越天承像个尽职尽责的老妈子,他身边的保姆都没自己这么负责的。
许兴听的耳朵起茧子了,“越天承我说你嗦不嗦?”
越天承嗤之以鼻,“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我这样关心他却还没这个机会呢。”
许兴十分不屑,“我把机会捐出去,你去关心别人吧。”
“呵呵,讨厌我关心你啊?那我就关心!”越天承都快二十岁了,一遇上许兴,就赖皮的像个小孩。
许兴懒得和他继续扯皮。
越天承这两年来自从留级以后,大概是实在年龄太大,和同学们也相处不融洽,脾气变得特别怪。
两个人也是动不动就会斗嘴吵起来。
但只有许兴会真的生气,而越天承转眼就会笑眯眯的说,“行了,逗你玩儿呢。”
许兴就会觉得这种感觉很挫败,好像越天承无论说了他一些多难听的话,只要一句玩笑就可以带过去,往深了说就是,越天承根本就没把他的心情当回事儿。
只不过许兴从来不讲他内心的苦恼,越天承也就不知道。
然而越天承是真的说到做到,他取消了和狐朋狗友下午的滑雪行动。
狄飞宇在电话里疯狂骂越天承,“你疯了吗?滑雪行动不是一个周前就开始计划了吗?”
“兄弟我去不成了,改天我做东。”越天承坐在许兴的书桌前来回的转着椅子,幻想着许兴一个人写作业时的场景,两个人如果能住在一起就好了。
他就能时时刻刻监督许兴了。
其实他可以这样要求,许兴甚至没有理由反抗和拒绝。
但越天承觉得还不到时候。
狄飞宇在电话里骂骂咧咧的,“好不容易等你个狗逼玩意儿放寒假,你知不知道老子都快大学毕业了,你还在上高中呢,你不嫌丢人啊。”
越天承觉得没什么,只是说:“我真不去了,你们别等我了啊。”
“为什么不去了?别告诉我你要留家里写作业呢?准高考生越大少。”狄飞宇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