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等我们完蛋了,万一救援队还能找到你的遗书,你也多少算留下点东西嘛……不然给你女朋友写一封?”
元祁想了想,也不是不行,虽然他还没做好去死的准备,但写一封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等获救了还可以给女朋友看,反正她最近正在闹分手,这一回自己要是能大难不死,出去以后把信往她手里一拍道小爷临死之际满脑子都是你!可不给她感动得以身相许了吗?
遂又向蔚迟要了一张纸,落笔,边写还要边念:“丹丹啊,我现在在市二医院,虽然我是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但好像真的撞鬼了,好害怕,但是一想到你,我好像就有了无比的勇气……”
写了一会儿,发现蔚迟懒洋洋瘫在那儿没动静,就抽空问了一句:“迟哥,你不写吗?”
“没人收。”蔚迟说。
元祁:“啊……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叔叔阿姨……”
蔚迟:“他俩都好着呢。”
元祁:“那你说没人收?”
蔚迟:“他俩离婚二十年,我爸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没必要去给他老人家添堵……我妈就在这医院当医生,多半现在也不是人了。唉……算了吧。我们娘俩凉在一起,下辈子指不定还有缘分。”
他手里还拿着那个笔记本,也是从他妈办公室顺出来的,好像是tā • mā • de记事本,从前往后写的工作事宜,从后往前写的生活事宜,生活事宜最后一条写的是“周末和崽子去看桃花”,一个箭头打到上面隔几行的一条“干洗店取裙子”,旁边还画了个丑丑的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