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迟摸了摸他的头,无话可说。
一声巨响,门被踹裂了,继而是密集的高跟鞋踩地声,至少有三四个人。
蔚迟听到指甲刮擦到铁皮的声音,她们开始检查衣柜了。
嘎吱——
嘎吱——
嘎吱——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将死之际,蔚迟感觉自己的五感被无限度地放大,几乎能把各种边边角角的声音听个清楚,他冷汗狂冒,肾上腺素飙升,感觉自己狂乱的心跳声充斥了整间铁柜。
嘎吱——
嘎吱——
嘎吱——
还隔着一间。
到旁边了。
开了。
一丝亮光射入漆黑的柜内,元祁早把脑袋埋到了蔚迟身上,打定主意做一只死鸵鸟。蔚迟倒是凝视着那一线渐渐扩大的光线,因为那一瞬间的光太强,他甚至有点看不清,需要微微眯起眼睛。
这让他想起在老家的夏天,蝉声轰鸣。姥姥家的那扇门午后朝阳,打开也是这样的效果,来人站在逆光里,根本看不清。不过十次有九次都是纪惊蛰来找他玩,逆光里,男孩的声音带着汽水和老冰棍的味道:“蔚迟,玩儿去!”